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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7、见过黄皮大王(8k大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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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刘天琼做梦都没想到。

四大世家老祖,令他引诱那从十万大山出来的邪异至京城,为其造神之事做遮掩。

可却在离京城还有三百里的路程的时候,被陈黄皮撞了个正着。

看吧,那停顿的金光之中。

穿着破破烂烂道袍,一头黑发用枯草随意束在脑后,腰挂一盏破烂油灯的不就是陈黄皮么?

还有他手里的那把剑。

邪异又可怖,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有种心神欲裂的惶恐不安之感。

如此骇人的威势。

让刘天琼这刘家少主,恨的咬牙切齿!

“定是我刘家的竹影!”

刘天琼气的要发狂,心中忿恨的道:“他杀了我父亲,夺走了我家的竹影,还将竹影变成这幅模样,凭什么,凭什么!!”

他以为陈黄皮的洞虚神剑,是他家的那把邪剑竹影。

因为竹影最终是化作了邪异的。

若是他知道,他家的竹影早就被陈黄皮炼成铁水了,恐怕会气的当场吐血。

这时,有刘家的神明道:“等一等,陈黄皮身边的那位是……是杜家的老祖杜如归?”

此话一出。

被愤恨冲昏头的刘天琼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。

再看先过去。

那站在陈黄皮身后,眉头紧皱的老者不是杜如归又是谁?

“该死!”

有神明不甘的道:“这两人不待在京城,好端端的跑出来作甚,眼下我等还没将那邪异引到京城便被发现,这杜如归可是陛下的座上宾啊!”

将邪异从崇州引到京城,这是世家们安排好的。

也是刘家最后的挣扎。

做成了,就还有一线生机,以后能跟在四大四家手下做事,虽说仰人鼻息太憋屈,可本就是世家出身的他们,离了世家也就失去了那种对百姓予求予取的权利。

不仅如此,连享受人气,都得自己去拼杀。
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
因此,他们白天甚至都不敢赶路,只带着那邪异在周遭打转。

说来也奇怪,那水中的老者似乎并不着急。

任由他们这般为之。

就好像,其根本就不在意被利用似得。

而现在被撞破了好事。

刘家的这些神明心里很清楚,若是不留下这陈黄皮和杜如归,恐怕刘家以后就彻地完了,四大世家都不会饶了他们。

没有利用价值的,只不过是废物罢了。

而世家,不需要废物。

想到这,刘天琼扭头看了一眼身后。

在后方极远的地方,大地之上,潮水没过过腰的蒲草,正在缓缓向这边蔓延过来。

此刻……

陈黄皮倒是没在意刘家的这些神明。

实际上,他也不认识。

他的注意力,都在那个邪异身上。

“陈黄皮,这邪异真有那么可怕?”

杜如归眉头紧皱,他还是头一次见陈黄皮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。

要知道,就算是那刘术礁携竹影杀来,就算是在宫中对上大康皇帝,陈黄皮都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,真要打起来,那就各凭本事。

而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邪异。

竟然让陈黄皮这般态度,冷着脸,握着剑,连话都不愿多说。

这简直让杜如归不可置信。

“弱水黑河!”

黄铜油灯眯着眼道:“像是咱们十万大山南边的那条,就是感觉很淡,像是刚催生出来的似得,这邪异有点意思。”

“它很强大。”

陈黄皮终于开口了,冷冷的道:“非常的强,我感觉它甚至只比赤邪差上那么一些。”

他说的赤邪,是没了一身仙气,化作了邪异的赤邪。

而不是那个小赤天之主。

但即便如此,赤邪也是陈黄皮迄今为止所见过的,最厉害,最可怕的邪异。

要不是当时他入魔,几乎要化作真仙,再加上赤邪实在是太喜欢算计了,以至于聪明反被聪明误,否则早就败下阵来。

这般对比,足以见得这个“邪异”有多么强大。

杜如归不知道赤邪是谁。

但他知道,肯定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。

况且眼下自己基本上半废。

于是,杜如归便沉声道:“陈黄皮,这邪异若是那般难对付,咱们还是避而远之的好,省的耽误了时辰。”

陈黄皮想都没想的说:“不,这邪异应该是我同乡,如今十万大山封山,我回不去,正好问问它家里情况如何。”

只这一句,便让杜如归当场愣住。

连看陈黄皮的眼神都不对了。

什么叫邪异是你同乡?还问问它家里的情况?

这邪异是能和人正常交流的吗?

邪异只会吃人。

和人天然就是对立的。

怎么,你家里的邪异脑袋里也有七窍镇魂钉,所以能保持神智?

“疯了,疯了!”

杜如归被气笑了:“陈黄皮,你是太岁教的,你又不是什么邪异,你竟然把邪异当老乡,当家人,你清醒一点好不好!”

“杜老头,我何时和你说过我是人?”

陈黄皮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。

“好了,这事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“若是这邪异不愿和我交谈,那我也不会纠缠,左右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
陈黄皮说着,就欲要提剑过去。

这邪异太强大,他虽说无心与之争斗,可到底是要防备着的。

杜如归见此惊的眼睛都要跳出来,正要出声叫住,可不曾想,那刘家的众多神明反而抢先开口了起来。

“陈黄皮!!!”

刘天琼狞声道:“你来的正好,有这邪异在此,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!”

他已经想明白了。

反正要把这邪异引到京城。

即便被陈黄皮和杜如归撞破又如何?

直接引动邪异,将其杀了不就是了。

这陈黄皮再厉害,还能有十万大山的邪异厉害不成?

不过,刘天琼此刻开口,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,他暗地里,已经在悄悄令人将血食四下洒落,让那邪异过来的速度再快一些。

等陈黄皮靠近,他立马就会将血食一并抛下。

而且,还会带着其他神明拖住陈黄皮,用自己的命,为他父亲刘术礁,为刘家报这不世血仇。

只是,让刘天琼没想到的是。

陈黄皮只是歪了歪脑袋,疑惑的道:“你又是谁?我认识你吗?”

“好好好,不认识。”

刘天琼冷笑道:“陈黄皮,我本以为你是个人物,没想到竟是个如此虚伪的,我是谁,你难道还不清楚吗?”

“啊?”

陈黄皮愣了一下。

他扭头看向黄铜油灯:“黄二,咱们见过他吗?”

黄铜油灯砸吧嘴道:“没吧?我不太确定,或许见过?但见过的话,本灯应该不会忘记才对啊,可要是没见过,为何他们知道你?”

“喂,杜老头,你知道他们是谁吗?”

“老夫平日里深居简出,和你们也只见了两三次,哪会认识这般小辈。”

杜如归摇摇头,他接触的不是世家老祖,就是大康皇帝。

像这种州城隍级别的神明,平日里连给杜家写拜帖的资格都没有。

实际上,若是刘家的这些神明,但凡是能用出点刘家的剑术、剑法,身上的气息锋利一些,杜如归肯定看一眼就知道来路。

然而,刘家不行了。

泯然众人矣。

陈黄皮看向眼前的诸多神明,摆手道:“你们听见了吧,我不认识你们,好狗不挡道,赶紧滚开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刘天琼红了眼,周身气息沸腾,低吼道:“你杀了我爹,你居然还说不认识我?你这魔头,你这煞星,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?”

他看出来陈黄皮好像的确不认识自己等人。

可这,让他感觉更加的屈辱。

哪怕是陈黄皮表情稍微有些变化,他都能去揣测,肯定是在用言语羞辱自己,好动摇自己的心神,然后趁机将自己斩杀。

但偏偏没有……

“你这人真讨厌。”

陈黄皮皱眉:“我杀了那么多人,其中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的爹,你说我杀了你爹,却又不说是谁,还一口咬定我认识你。”

“怎么,你有那么多爹啊?”

“家父刘术礁!”

“刘术礁是谁?”

“就那个送剑的脑瘫,被竹影给吃了的。”

“哦,想起来了。”

陈黄皮一拍脑袋,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你是那个脑瘫……噫,黄二,你把我带偏了,师父不让我说脏话的!”

他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黄铜油灯,紧接着,便对刘天琼道:“你不要生气,我虽然杀了你爹,但是我的确不认识你。”

“这样吧,你要为你爹报仇。”

“但是我现在有点忙,你不着急的话就先等一等,我过会儿再送你去见你爹。”

“陈黄皮!!!!!”

刘天琼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黄皮。

他这辈子,自出生起就锦衣玉食,是刘家的少主,是刘术礁最看重的儿子。

别人见了他,哪个不是上赶着巴结?

从小到大,他都以世家少主自豪。

可现在他这个世家少主,却在陈黄皮面前体会到,什么叫言语比快刀还要伤人的感觉。

什么叫你先等等,忙完再送你见你爹。

还有,你杀的是刘家的家主,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你竟然连刘家的人都不认识?

你难道杀人之前,就不了解一下对方的来路吗?

哪有这样杀人的。

可下一秒。

锃的一声!!!

一道森白的剑气瞬间在刘天琼眼中无限放大。

那剑气可怕,足足有百丈高。

而剑气所过之处,更有呜呜的类似挥动竹子的破空声响起。

刘天琼心神大骇,头皮发麻,吓的是亡魂皆冒。

他做好了陈黄皮动手的准备,可却做梦都没想到,这一剑竟然快到如此程度。

他想要反抗,也必须反抗。

他的手段,他这州城隍之躯的神力,并非没有反应的机会。

但这个念头刚刚生气。

那剑气之中,便有一只只眼睛的轮廓若隐若现。

刘天琼体内的神力还未运转起,便瞬间感觉到深入神魂的痛苦,像是连神力都被斩开了一样。

那是洞虚神剑被重炼以后,变的诡异莫测的劫眼之力。

噗嗤一声。

剑气斜劈而下,将刘天琼从左肩到右腰一分为二。

金色的神血喷涌而出。

其血肉伤口之中,更是有一根根碧绿的竹子生长了出来,将其血肉吞噬,甚至连其泥塑木雕之身化作的齑粉,也被其根须吸纳。

这是邪剑竹影的能力。

邪剑噬主,只噬曾经旧主。

随着一道幽光没入勾魂册之中。

这刘家的少主刘天琼,当场死的不能再死。

“这人真是的,这么着急去见他爹。”

陈黄皮嘀咕道:“师父总说我性子急,可跟这人比起来,我一点都不急好吧。”

说罢,他又看向那些刘家的神明。

刘家的神明们下意识的退后,一个个目光惊恐的看着陈黄皮。

它们很恐惧,也很愤怒。

恐惧的是陈黄皮的实力,比他们想的还要强大。

就好像,那场京中斗剑,这人并未拿出全部的实力一样。

而愤怒的是……

陈黄皮手里的剑,是用竹影炼的。

这曾经的镇族之剑,此刻是最要命的东西。

这时,陈黄皮又看向这些神明们。

“我们不急!”

有刘家神明心惊肉跳,赶紧道:“您请便,有什么事您先忙,我们等一会儿就好。”

可话音落地。

神明们便互相对视了一眼,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然。

说实话,世家子弟或许胆大妄为,不将自己和寻常百姓当做是同一物种,但这些人可不是傻子。

杀心一起那就不是能停下来的事了。

它们不会幻想,陈黄皮会心慈手软,因为这人看着就像是个疯子一样,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。

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。

根本就不会留手。

一部分神明们暗中准备将自己化作血食,将那邪异刺激出凶性。

另一部分则讨好,赔笑,放低了姿态,用最谦卑的态度试图拖延时间。

陈黄皮看着这一幕,忽然笑了起来。

“为什么总有人觉得,我看起来好像很好糊弄的样子。”

“因为你从来不和人玩心眼。”

黄铜油灯懒洋洋的道:“所以大侄子一家也不和你玩这一套,你以诚待人,别人以诚待你,但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狗都大。”

“这些人就是这样的,觉得能阴到你,觉得能算计你。”

“说白了,就是一群蠢货。”

说罢,黄铜油灯长出手脚,从陈黄皮腰上跳了出来。

它冷冷的看着这些神明。

紧接着,便张开血盆大口,猛地喷出一道真火。

这火焰阴森可怖,一片凄冷惨绿之色。

正是它的冥火。

神明们如临大敌,只是这火却不是冲着它们来的。

冥火掠过神明们,直入那后方的弱水黑河之中。

哗啦啦……

那弱水黑河的河面,瞬间沸腾了起来。

只是却没有半点温度,反倒是水花之中,有一只只惨白的手掌伸了出来。

黄铜油灯冷笑道:“别他娘的躲在水里装死,本灯已经看出来你是谁了,识相的赶紧出来,本灯可告诉你,观主他老人家就在外面看着呢。”

别看黄铜油灯平常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。

大部分时间,更是陈黄皮为主,它为辅。

但抡起眼力劲,但凡是至阴至邪的东西,它一眼就能看出来底细。

这弱水黑河里的邪异,虽说不显山不露水。

可这会儿功夫,黄铜油灯已经是看出来了。

这邪异,就是以前从观主丹田世界里跑出去的那河神。

在一旁,刘家的神明们神色错愕,它们不明白,这突然开口的破烂油灯是什么来路,看着似乎是个邪异,好像还和那十万大山出来的邪异认识。

至于观主……

那又是谁?

杜如归则更迷茫了。

他越发觉得,这陈黄皮好像来头比自己想的还要大。

观主,莫非是其师父?

但太岁教不是只有一个教主吗?

那这观主观主,莫非是玄阳子口中,那净仙观之主?

黄铜油灯见此,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道:“观主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存在,他老人家宅心仁厚,多多念叨,会有天大的好处的。”

陈黄皮皱眉:“黄二,你太坏了。”

“杜老头,别听他的瞎念叨,否则师父会听到的。”

咕嘟……

杜如归咽了口唾沫:“是,我不念叨。”

他曾听说过,越是强大的存在就越是不能接触。

光是念其名,都会被其感应到。

也就是凡有言必有知。

但这种强大的存在,杜如归不知道具体有多强,他只知道,他们杜家的老祖宗,那位拜灵天的弟子是仙人,而仙人,做不到这种程度。

可是,杜如归有很严重的强迫症。

他控制不住自己,又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声观主。

“双数,舒服了。”

杜如归长出一口气,浑身大汗淋漓。

陈黄皮见此欲言又止。

不过,他这时候已经没空去理会杜如归了。

因为在那下方,那不远处的弱水黑河之中。

一个阴冷,可怖的意志缓缓扩散了开来。

紧接着,那地上的河水冲天而起。

只是眨眼间的功夫,便笼罩四方,如同天幕一样罩了下来。

并且,一个如同水流组成的身影,更是如电光火石一般,瞬间冲向了陈黄皮。

刘家的神明们见此瞪大了眼睛。

莫非,这邪异是要对此人动手?

可让它们失望的是。

那邪异在距离陈黄皮十步远的地方突然顿住。

水流散去。

身穿白色法衣,手中拎着一根拐杖,浑身皮肤全都是被水泡的发白的褶皱,弱水黑河的河神,那可怕的邪异终于现身了。

而黄铜油灯则冷笑道:“那几个刘家的脑瘫神,你们不是想让这邪异弄死陈黄皮吗?不是想着以身血祭吗?”

“来,你们问问这邪异,问问它敢不敢!”

当时,这邪异连见都不敢见陈黄皮一面,事后灰溜溜的说逃就逃。

现在又躲在河里装死。

走又不敢走,动又不敢动。

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怕了。

真要是敢动手,黄铜油灯也不在意,陈黄皮收拾这玩意真不难,无首阎罗的影子,或是唤出黄泉阴土,都能将其打的抱头鼠窜。

刘家的神明们见此,如丧考妣。

一个个脸色惨白,心中满是绝望之意。

他们想过很多可能。

但唯独没想过,这邪异和陈黄皮真是一伙的。

看吧,现身以后被这灯如此训斥,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
你先前吊在后面,漠然游离,毫不在意被引向京城的超然呢?

“拼了!!!”

“杀啊!!!”

刘家的神明们崩溃了,有的点燃神火,当场就要自爆。

还有的运转古修之法要化作邪异复仇。

但还没来得及动手。

那弱水黑河之神冷漠的目光便扫视了上去。

一尊尊神明僵在原地,无助的捏着脖子,大口大口的浑浊河水从口中喷涌而出,只是眨眼间的功夫,就全都变成了一滩滩烂泥。

它是邪异,喜欢吃人。

但这些神明入口干涩,自然只有死路一条。

做完这些以后,弱水黑河之神才缓缓欠身。

“见过九冥神灯大人。”

其实,它早在陈黄皮现身的时候,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。

虽说看着好像和十万大山时候不一样。

可那九冥神灯可作不了假。

这位存在,只会跟在十万大山的亲儿子。

那位唯一的徒儿,陈黄皮身边!

十万大山里,但凡是超出常人认知的邪异,谁不知道有这么个人?

只是,观主不允许十万大山有太强大的邪异存在。

不然就会被抓走,从此再也见不到。

所以,自从观主疯了以后不再巡山。

这些存在就藏的很深,几百年,几千年都不敢动弹一下。

怕的就是无意中吓到了观主的宝贝徒儿。

黄铜油灯惊讶的道:“你竟然知道本灯的名号?”

“十万大山里活的久的邪异都知道。”

弱水黑河之神有些疑惑,为何这九冥神灯大人,好像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?

要知道,天地异变刚开始的那两三千年内其实是没有日夜一说的。

滚滚黑烟遮天蔽日。

整个十万大山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
唯一的光亮。

就是这盏九冥神灯。

其幽暗的灯火所照之处,便有邪异被催生出来,可以说,除去净仙观道人所化的邪异,十万大山的邪异,全都是这玩意催生出来的。

黑烟是污染源。

而这盏灯,却以黑烟为燃料。

散发的灯光都带着至阴至邪的死意。

以至于,邪异遍地都是。

直到突然有一天,这盏灯突然消失不见,十万大山也变成了如今的样子。

后来再见到的时候。

弱水黑河之神听其他的邪异讲起,九冥神灯跟在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娃娃身边,陪着其到处乱跑。

黄铜油灯不知道这弱水黑河之神在想些什么。

反正,它是有些得意的。

“没想到本灯的名号,在十万大山竟然如此响亮。”

黄铜油灯沾沾自喜:“本家,看吧,本灯平常只是和你闹着玩,实际上,本灯的名气大着呢,只是一般的邪异没见识,不知道本灯的厉害。”

陈黄皮无语的道:“黄二,你又在瞎扯,论名气,我不比大?”

说罢,他便看向弱水黑河之神。
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“这……”

弱水黑河之神眼神闪躲,头皮发麻的道:“小的应该知道吗?”

要不是黄铜油灯的遁一神光速度太快。

以至于等它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眼前,而且还被眼尖的黄铜油灯指名道姓,否则它早就继续装死,事后有多远跑多远了。

要知道。

十万大山的厉害的邪异都有一个共识。

那就是,离陈黄皮越远越好。

这鬼东西在十万大山,那就是天地之所钟,万物之所爱的气运之子。

哄开心了没好处。

吓哭了那是真要命。

陈黄皮恼怒的道:“好你个河神,明明是我问你,结果你反过来问我,十万大山的邪异那个不知道我陈黄皮的名头!”

“刚刚不算数,我再问你一遍,我是谁!”

“黄……黄皮大王?”

“噫!!”

陈黄皮被这许久没听到的名号怔了一下。

他冷不丁的,忽然想起了十万大山里的那些邪异小弟们。

当时这黄皮大王的名号,不过是应付黄祸的,结果那黄祸转头就在十万大山里扯虎皮,让不知道多少邪异都知道了这个名号。

黄祸,是第一个造陈黄皮谣的。

黄皮大王吃邪异,是大凶邪异!

以至于邪异们都害怕他,臣服他,后来都搞出来领地,种族意识了,以十万大山,黄字旗号的邪异自居,拉帮结派,自成一脉。

“当真是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”

陈黄皮长叹一声,双手背负,有些感慨的道:“一晃眼,朕已经十五岁了,也不知道当年跟着朕打天下的那些邪异们如今过的如何。”

“这,黄皮大王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河神坐立不安的道:“若是陛下您没事,我这就走吧?”

“走,你要走哪去?”

陈黄皮冷哼道:“你这般强大说走就走,你让朕的心庙,咦,你怎么五行属水?”

“陛下,我是弱水黑河所化的邪异。”

这河神解释道:“我自然是属水的。”

“可惜了,你要是属土该多好。”

陈黄皮现在心庙铸就了一大半了,就缺一尊土属的神明或者邪异进去当主神。

心属火,火生土。

如此五行循环。

虽说若是请的水属之神也可以,但那就得从一开始就要逆五行,陈黄皮这顺位五行已经炼到第三座脏器庙,断然没有重来的机会。

陈黄皮道:“朕且问你,你之所以这么怕朕,是不是因为知道朕是师父的徒儿?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弱水黑河之神闻言,看向左右,有些忐忑的道:“陛下,有些话,我不知该不该说,我是真不敢,我还不想死。”

“当初,您从那弱水黑河进了丹田世界,我连见都不敢和您见上一面,今日碰巧赶上,您就别难为我了。”

“小的活着也不容易。”

说实话,确实是不容易。

弱水黑河位于十万大山的最南部,之前要不是陈黄皮找钓竿,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。

因此,这些年也算是这弱水黑河之神运气好,一直苟到了现在。

离得近的就不一样了。

想想玉琼山附近方圆百里,别说邪异了,连个猛兽都见不到就知道是什么路数了。

“你这邪异真胆小!”

陈黄皮不悦的道:“我们十万大山邪异的脸都被你丢尽了,亏你还这么厉害,连我都得慎重对待,结果怂成这样。”

“我跟你讲,我师父最疼我了。”

“你大胆的讲,把你知道的那些都讲出来,我绝对会保住你的,大不了我回头最后的肺庙给你留着,那里面很安全的。”

“对了,你脑袋里的是天毒丹吧?”

陈黄皮兴奋的道:“我记得太易子跟我说过,天地异变之后,他来十万大山找我师父庇护,结果刚到地方,就撞见了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衣道人。”

“那道人很厉害,还往弱水之中投放天毒丹,以至于成了弱水黑河。”

“那道人是谁,你应该见过吧?”

这是陈黄皮之前最为好奇的事。

弱水黑河里被投放了海量的天毒丹,以至于入水则死。

丹田世界里,更是有着一座祠堂。

真界的祠堂里,有着三千仙人的灵位。

假界的祠堂里,有着三千神明的神像。

可仙人神明都各自少了一个。

缺的神明,陈黄皮知道是广目上神,因为广目上神没有死。

可那仙人陈黄皮是真不知道是谁。

眼下碰上这弱水黑河孕育的邪异,陈黄皮自然想要刨根问底。

“嘿,你可想好了。”

黄铜油灯嘿笑道:“别说什么该不该说的话,今天你要是不说,本灯和陈黄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其实,它也很想知道那个道人是谁。

因为它的记忆不全,怎么都想不起以前的许多事。

弱水黑河之神见此,低声道:“那道人我不知是谁,因为那时候,十万大山的邪异还没开始孕育,我还未曾有着自我意识,只是本能的记载一些信息。”

“但我想,他应该是知道观主的。”

“因为他当时想往丹田世界里投放天毒丹,可进丹田世界就要经过那石碑,他见了那石碑以后,便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。”

石碑上有八个大字,是观主写的。

而那道人以面具遮掩,肯定是不愿被人认出身份,可弱水却记载着当年的那一幕画面,那道人看到那四个大字以后的确反应很大。

由此,弱水黑河之神便推断,这人或许不止是认识观主,而是那缺的三千仙人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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